老梅听了皇上头两句,吓得膝盖就软了,当即就跪下了,然后接着听到罚俸一年,差点没感动哭了:“皇上宽宏!臣感恩戴德,一定好好管教这孩子。”
姜绎倒笑了:“我不过说说,你别真对太子妃动家法。那孩子性子纯善,忠于国事,我很喜欢。”
梅昭辰磕头:“主上隆恩浩荡,梅欢何德何能,唯有感恩尽忠,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姜绎微微叹息:“梅欢阵前受伤,朕也听说了,别人忠不忠信尚待证实,太子妃是真的愿意为国捐躯,梅家一门忠烈。朕还没昏庸,这个道理还明白。不必挂怀你家孩子四处闯祸的事,朕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
老梅再次叩首:“圣主贤明!推心置腹,以仁德待臣下,臣百死不悔。”
百官齐贺:“圣主贤明。”
姜绎挥挥手,完美地结束早朝。
心里琢磨着,王宁正的事还是应该同马朝平透个底,求得谅解。叫来小黄门,刚要吩咐马朝平留下,小太监已经过来送上个加急的密折,姜绎一看是周文齐送来的,应该是审讯有了点眉目,挥挥手,让侍从退下,决定先看了再说。
马朝平看着章择舟那个从容淡定,火就不住往头顶冒,他忍着气:“皇上既然不知道,你一定知道王宁正怎么回事。”
章择舟道:“此言差矣,不但我知道王宁正怎么回事,皇上也知道,不但皇上知道,朱晖也知道,而且,我刚把王宁正的下落告诉梅老将军,现在三公六卿里,可能就大人您不知道了。”
马朝平气得满面通红:“你,姓章的,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