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择舟眼里一个问号,芙瑶缓缓道:“他对自己同杀父仇人在一起这件事,似乎感到异常羞耻。那小掌门真要因为这个调他回去,恐怕新伤旧恨一起发作,听说这位小太保,对小掌门的父亲甚为敌视,我觉得那位冷掌门安排他到这儿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未必肯担待他犯错,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伤害也不小。打鼠忌器。”
章择舟半晌:“公主考虑的非常周到,然而,事情总有轻重缓紧,即使两边都是要命的事,对方拒不让步,我们也只得先顾自己了。”
芙瑶轻叹一声:“当然。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再试试向纳兰夫人求救吧。”
章择舟摇摇头:“公主,如果知道你与小太保不和的人多,你的荷包,就不管用了。”
芙瑶苦笑:“那么,我去向我的太保弟弟哀求吧,冷凡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弟子出来。这家伙倒是个好人。”
章择舟笑笑:“总要尽力之后,再做不得不做之事,章某配服公主的意志。”
芙瑶微笑:“象蟑螂一样顽强,可是?”
章择舟笑道:“还有更顽强却被说得更不堪的呢。”
芙瑶点头,顽强过头就成下丅贱了,高贵的生命都是需百般呵护的,比如牡丹……
结果当晚,芙瑶就被人从睡梦中叫起来:“公主!”
芙瑶睁开眼看到一十几岁少年,真想立刻大叫刺客,然后继续睡觉。揉眼睛,发现是冷凡的弟子,叫欧阳那个,只得轻轻“嘘”一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欧阳,什么事?”
欧阳急得:“公主,我师父夜闯太保府,受了伤!”
芙瑶呻吟一声:“我不记得下过这个命令,他人呢?”
欧阳道:“被冷冬晨抓住了,我离得远,我要是过去,就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了。”
芙瑶扶着头,又气又恨又困:“去找桑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