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轻声:“教主,你有什么事吗?”

帅望再愣了一会儿:“你得留在这儿一阵子吧?”

张文点头:“是,新生意,得盯着。”

帅望道:“就李唐在这儿没生意,我可不想左边狼右边狈地回问天堡。”

张文呆了一会儿:“你不会想留在这儿吧?哎呀……”你坑我吧?我少爹啊?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天下之大哪里是我容身之地。”

张文迟迟疑疑地:“教,教主,你是,逗我吧?”

帅望给他一个温和的笑:“你说呢?我能去哪里?”

张文结结巴巴地:“属下热烈欢迎教主光临寒舍……”然后给自己一嘴巴:“我真是没定力啊!”

冷先抬头:“教主!属下知错了!”

帅望挥挥手:“你们玩去吧。老扁。”同扁希凡一起走到房间里,扁希凡一边把脉一边问:“教主哪里不舒服?”

帅望轻声:“老扁,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累得一动不想动。我能跳起来跑二百里,可是,我连说话都不愿意大声,老扁,我病得厉害。”

扁希凡问:“发生了什么事?”

帅望半晌:“只是,没有需要我站起来的事了。”

扁希凡良久:“教主,我可以开点药帮你站起来,可是恐怕,人还是靠自己站起来的好。”

帅望苦笑:“我可能需要好好睡一觉,老扁,给我个安全地方。”

因为不能哭,总是微笑告别,潇洒转身,只得在梦里重演一次执手相看泪眼。

梦里,小韦一直温柔地给芙瑶理头发,不知为什么,她那总是完美高贵挽起的长发,丝丝缕缕地飘动,帅望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额头,把长发拔开,拢在耳后,再拔开。手指下那个光滑的额头,象块玉,轻轻的,似触非触,温软。漂亮的耳朵,漆黑的长发,在阳光下反着七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