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扁道:“还以为贺堂主出马,三言两语就可点醒他。”

贺白艳道:“三言两语被说服的,是因为他们想被说服。堂主您心中早认为自己做的才是对的。其实,多数人都是同意您的。他们不同意时,是因为他们暂时还健康,所以站在被无辜伤害角度上来看这件事,如果一 场大疫在眼前,谁会管你用什么做试验?只要找到治疗大疫的药,就是英雄,至于死在手里的那些人,谁还会去问?”

老扁笑笑:“我是这么想。可是教主既然已经那么做了,想必——至少在他做的时候,认为这是的对。”

贺白艳道:“强烈刺激之下,可能是失常,也可能是本性暴露,如果他曾经受过强大的洗脑的话。”

扁希凡道:“好象有人说过,同韩青谈话多了,就会被洗脑,有一种被阳光照化了的感觉。”

贺白艳笑道:“那就容易解释他为什么找我谈,却又拒绝谈论他自己的想法了。他有个很强大理论架构,满了的杯子,很难倒进水去,何况杯子还是盖着的。他同养大他的人感情很深吧?”

扁希凡那张一贯平静的脸也微微拉下嘴角扬起眉毛做了个当然的表情:“非常。”

贺白艳微笑:“那就是了,他保护他们之间感情,保护他的记忆,那些对他有意义,是他之所以成为他的原因,他不会让人碰那个核心部份。”沉默会儿:“那个核心是什么?他同养父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大事发生吗?”

扁希凡想了想:“大事?大事太多了,知道他以为他师父被人虐杀了,所以……”

韦帅望无可奈何地:“老扁,你以为我吐两口血就聋了吗?”

扁希凡“啊哟”声:“教主,忘了……”内力恢复立刻顺风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