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微笑:“因为你不是受害者。”

冷良道:“我是温琴的受害者,哼,强盗进门烧杀,我还为他家人着想,哼。”冷良道:“你就是这样有病的人!韦帅望,如果你只是个放羊小子,县太爷拷打你爹至死,你一样是那种会去炸了县衙的人。正常的人,会哀悼死去的亲人,然后忍下这口气,更谨慎地过自己的生活。对大家都好,也不会伤及无辜,可我就是讨厌正常人。帅望,侠,就是你这样的人。”

帅望大笑:“侠都不是好东西。”

冷良道:“当然。”

帅望笑:“我收养了我侄子。”

冷良长叹一声:“你的病态泛化了。”

帅望忍笑:“然,我开始博爱了,众生平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

冷良问:“他要是象你,会杀你全家吧?”

帅望道:“反正我已经是坏人了,再做件坏事吧。有什么办法扼制他的仇恨吗?”

冷良冷笑:“即使给他失忆的药,他都会下意识恨你。”

帅望沉默地看着他:“其实我知道……”半晌微笑:“我师父说过,大力打压,让他绝望无助,摧毁他的自信,让他感到生命没有保障。然后,再伸手施援。”

冷良点头:“能做到吗?”

韦帅望的眼睛凝视半空良久,轻声:“让我同他都能活下去,还有别的办法吗?”

冷良道:“捏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