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压着气:“什么时候醒的?”
没人回答。
韦行慢慢咬牙:“来人,拖出去二十板子。”
两人惨叫:“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天亮了,天大亮了,我们不知道时辰,我们还有点迷糊。”
帅望道:“等等。你们从十一二点,直睡到早上三四点钟?中间没醒过?你们怎么睡的?床上?”
两人吓得快哭:“没有,我们哪敢。就在门外台阶上,站累了,坐下靠一会儿,我们真不是有意的。”
帅望温和地:“别怕,没关系,站岗时睡觉不是死罪,而且……”
帅望过去闻闻他们的衣服,两人瞪眼,干嘛?你要咬人啊?
帅望点头:“洋金花,曼陀罗,他们中了。”叹气:“别难为他们了。”苦笑:“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的?”
两个侍卫听说免打了,考虑半晌:“天黑后,至少九点以后。”
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
韦帅望跳起来,跑回停尸房,扒开眼睛,冷欣一双眼睛已混浊,解开衣服腹部已微微膨胀,尸体僵硬。翻过身,大片大片深色尸斑。
韦帅望长叹一声,绝对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至少是午夜前,如果是春秋,这种状况几乎可以认定是十二小时以上,现在天热,韦帅望不是专业法医,大至情况他知道,却无法根据经验推断出确切时间。
再翻翻冷欣衣物,微微皱眉,奇怪了,这身衣服,好象穿得有点厚,大热天,穿着登山皮靴,啥生活习惯啊,有钱也不用在山下穿皮靴啊,难道你也要登山?再去看看冷欣两个副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是一剑毙命,这两位的尸体离冷欣挺远,证明当时冷欣是同来人单独谈话,或者,是独自追赶对方。尸僵程度与冷欣差不多,穿的衣服都挺齐正,看起来象是准备好出门的装束,不象是家常打扮,不过韦府下人日常也都穿戴得挺齐正,因为老韦看到松开的衣领会暴发。光从这点看,冷欣应该也是要求下属挺严格的,所以站岗值班的一发现自己睡着了,本能地选择说谎。压力越高的地方,谎言越多,这案子可难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