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你没做到,看,我还是会爱,会痛彻心扉。

只是……

只是,我做决定时,确实很少犹豫挣扎。

也许,能忍着不给那孩子换腕骨,就是不够爱吧,没有让我倒下惨叫的痛,就是不够痛吧?

良知?他确实杀死过了,当我痛哭惨叫着“只要你杀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时,我的良知已经死了。任何事,杀我至亲骨肉,折磨无罪的人,什么都可以,我已屈服。

韩青微微苦笑,小家伙,你也是魔王了吗?你会不会说“小心许愿,我答允的都会实现。”

我要求的是死亡,他给我的是行尸走肉地活着。

何其残忍。

或者,你们真的是魔王吧?只有魔王的儿子,能破解那个不能爱不能恨的咒语。再一次疼痛难忍,我却再也不敢许愿:给我安宁了。

我也再不敢许愿,让这疼痛停止,让这麻烦消失,我害怕愿望成真,我害怕这个愿望的实现方式是:你的死亡。

韩青微笑:“你许诺给你的教徒什么?以什么为代价?也要他们的灵魂吗?”韩青再一次擦拭嘴角的血,脸上的微笑象面具一样一动不动。

内心一声声叹息,我累了,我累了,我累了……却不敢要求,让我死吧,不敢,只是呆坐着,内心喃喃地问:你想自杀吗?你想吗?你想吗?却从来不回答。

冷怀德坐下,擦汗,秋高气爽的天,他汗湿后背。

门外进来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猛一看,倒有三分象冷思安。

冷怀德叹气:“西楼,老家伙似乎有觉查。我觉得不该用咱们自家孩子去探路。”

西楼笑笑:“爹是族长,想推自家孩子做长老很正常,要是推了别家孩子倒真象是要同谁拉帮结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