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不禁后退一步,最让她惊恐的,就是冷秋的笑容,那个人长得象冷秋,举止象冷秋,只有这笑容……

当他笑时,他完全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冷秋微笑:“你二哥同你三弟情同骨肉,想必是互诉衷情来着。”

婉儿焦灼:“秋哥!”

冷秋微微疲惫,想不到同婉儿说话会这么累。曾经让他在寒风中微笑回忆的那张小面孔:“婉儿,冷恶是我仇人,陷害我倒没什么,他害死我母亲,他眼看着我杀了我父亲,然后才告诉我,那是他的陷害。他的魔教同冷家势不两立,所以,我同他不再是兄弟,如果他是你二哥,叫我冷秋就好。”婉儿刹那落泪。

这还是冷恶的主意:“婉儿婉儿,你一定要叫他秋哥,这样你就可以管老三叫傻弟了。”

冷飒咆哮着要同冷恶拼命,当然是累得半死衣角也抓不到,最后去纠缠冷秋:“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冷秋只是搂着他肩:“傻弟弟,闹着玩不许真气。”

以后,冷恶一直叫冷飒“傻弟弟。”

曾经的欢乐时光,让后来的反目特别的痛。

婉儿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他为什么害你?他为什么这样做?”

冷秋倒笑了:“这个你应该去问你二哥。”不管谁负了他,不是我。

婉儿道:“是他害你,他不应该恨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你女儿?”

冷秋这下可真怜悯她,声音放柔和:“可能是因为我竟然没死,还执掌着冷家吧。他那样才华横溢,理应万事如意才对,有什么得不到做不到的,太委屈他了。”

婉儿要好半天才能明白冷秋竟然在她痛哭时冷嘲热讽,同一场风,曾经如春风唤醒大地,转眼间变秋风横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