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微微感到刺痛,他没动,他也没有感觉,除了觉得身心都难过之外,他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

没有悲哀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觉得全身失力,全身酸疼,内脏隐隐作疼,脑子里一直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让他厌烦的戏词“漫说是打死了秦官保,就是那庶民子父不能担承”,内心里那种莫名的焦燥与不安,好象他一直在用尽全部精力关住一扇门,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去关门,好挡住门外的危险。

门外,不知道是什么,快如闪电,会刹那击中他,莫名其妙地将他撕成二半,惨痛无比,他却不能死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要躲避的是什么,所以,他从来看不到那个快如闪电般的东西是什么。他只是用尽全部精力在关门。

后来他累了,呆呆在站在那儿,等着疼痛把他杀死,然后,一切情绪都不存在了,只有疼痛,居然是可以忍受的。

他静静地承受一切,毫不反抗地。

无穷无尽的,平静而绝望的疼痛。

冷秋急道:“韦行!”

韦行回身:“你们都是凶手。”

收刀:“咱们多年的师徒情份,到此为止!”转身就走。

冷秋长叹一声:“韦行,你往别处走,别去魔教,韦帅望的手下会杀了你。”

韩青终于惊醒:“韦行!”你现在跑到魔教去,他们真的会杀了你。

韦行理也不理。

韩青跳起来,追过去,韦行听到声音还想回头骂一句“滚开”,韩青已经一掌砍在他颈后,韦行当即倒地昏迷。

冷秋拍拍自己的老心,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大义灭亲灭顺手了,给你兄弟也来一下子呢。还好,你没疯,只是有点迟钝。天哪,这人废了啊!当掌门的有点迟钝就离死不远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