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平瞪大眼睛,多年好友?我怎么不知道?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我身份有点……不适合让人知道我同你父亲关系很近。我只能说这些,别告诉别人。”

冷平点点头,一双充满问号的大眼睛。

苏西楼微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你的眼睛看起来,藏不住事。”

冷平立刻垂下眼睛,呜,这是咋回事,我得照镜练习一下了,我真的藏不住事吗?

苏西楼微笑:“别担心。”回头:“南朔,把烫伤和止痛药给冷平,再派人帮他弄点干净热水。”

冷平进去时,韩青已经睡着。

很久没睡好了。

伤痛来袭,他没试图抵抗,所以,不会当场表现出颤抖冷汗苍白虚弱,但是,疼痛依旧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冷平慢慢坐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睡着的病人叫起来服药。

韩青的呼吸忽然沉重,然后摇头:“不,不,不要……”他的表情痛苦,额头冒汗:“不!”

冷平手足无措,南朔听到动静,进来:“怎么了?”

韩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我没有!”他睁开眼睛,喘息,不,我没有,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没有……

韩青瞪着眼睛,喘息。

冷平惊慌地:“韩掌门!怎么了?”

韩青呆呆地,只是喘息,如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怎么办?不,已经无法挽回了。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唯独不能抹去他的记忆,他的伤痛,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所以,也许,让他恨我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永远无法原谅一个你爱着的人,岂不是更痛苦?

冷平手足无措地:“你还好吗?我拿药来了。”

韩青回过头,笑笑:“没事,梦到……噩梦。”

南朔倒水放到韩青床头,再洗了个热毛巾,递给韩青:“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