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食撤下,主菜上来了,冬晨大喜,我就说嘛,没有拿泡菜请客的道理,然后看到一碗人参鸡汤,二块鸡肉……默默无语两眼泪,这个,不够好汉塞牙缝的吧?

芙瑶依旧很给面子地喝光,赞其:“清淡美味。”

冬晨吃了几口,肚子里跟小韦一样开骂,奶奶的,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傍晚时分,渤海陀失先行告退,歌舞继续,舞伎们时时进酒陪笑。

一黄衣一红衣两个舞伎北国话说得极流畅,一问才知,原来是真,从小在北国生长,后来战乱冲突中,逃到高丽的。

芙瑶微微叹气,国不太平,民如丧家之犬。

冬晨倒是对这些美丽女子同他之间的距离深感不安。芙瑶对偎依过来的女子,倒是温柔笑纳,同时轻轻回捏人家的粉脸:“别放肆啊,惹得大爷火起,容易失礼。”

冬晨哭笑不得地,他夫妻果然一路人,啥尴尬局面他们都能把别人整尴尬了,自己不尴尬。他轻轻让开些,同美丽女子拉开点距离,轻声:“你们逃过来,过得还好?”

那女子微微愣一下,苦笑:“还好,总算平安。”

芙瑶禁不住笑,废话,你说好不好?她这是做人家里的歌伎呢,卖身为奴了,你说好不好?

芙瑶怀里那女子却禁不住笑了:“爷说笑呢,我们有什么好不好的,丧家犬,亡国奴,身为厮养,不过,没死总算幸运。”

芙瑶问:“在这里,比原来在北国强?”

两位歌伎笑笑,知道迎接的北国使者,所以,才要她们出面,半晌:“我们这位主子,侍中大人,是为了招待各国的使者,所以收留了很多归化人,待我们也还好。吃穿都足够的,只不过身份自然低下。这倒也罢了……”笑笑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