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快到镇上了。

冷平骑着马,有点走神,他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行走江湖,没有冷家这个大后台,没有父母靠山,连韦帅望都生死未卜,虽然他不愿承认自己有一点胆怯,但是他确实,感到了一点孤单与茫然。

他骑马经过一个挑担的老汉身边,正巧那老人把担子从左肩换到右肩,竹筐被刮了一下,老人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筐子落地,里面衣服干粮撒了一地,然后传出哭泣声。

远处的苏西楼一闪身,从密林深处改道靠近。

他几乎认为一定是有敌情了,要么,有人要对付冷平,要么,有人要对付他。结果听到婴儿哭声。

啥人会带着孩子来搞暗杀或跟踪啊。

冷平惊慌失措地下了马,站在那儿,喃喃:“对不起,你,你受伤了吗?”

老人抱起孩子,一通讯问察看,三四岁的小朋友只是吓到了,冷平这才想起应该过去扶老人起来:“你,你受伤了吗?”

老人轻声呻吟:“我的腿。”

冷平挽起他的裤腿看看,有点红,用手捏过,骨头没有断折,活动一下,各方向无障碍,按一下,老人皱眉呼痛。看起来是皮肉挫伤。

冷平拿出跌打药膏,给老人揉搓一阵,老人家只顾抱着孩子哄,冷平问:“好些了吗?试试能走不?”

一手抱孩子,一手扶起老人家,老人家倒也厚道,走两步:“没事了,没什么事,不要紧的,你走吧。”

冷平不好意思:“老人家高姓?您去哪里?您自己带个孩子,伤了腿不方便吧?我送您一段吧。”

老人家道:“不用不用,怎么敢有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