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仁道:“都是打年轻时过来的,慢慢就变老了。”想了想:“如果没死的话都会变老的。”

冬晨笑笑,老人家很有冷家人的幽默。

冷怀仁道:“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吧?你父亲也有过象你这样的年纪,象你这样的年轻,还有,天真。做长老的人,就不一样了。”

冬晨看着他:“家父……”沉默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不,他做的有些事,我永远也不会做的。不,我不是那种人。

冷怀仁道:“你这次能过来,我很高兴。不止是,你能记得我们这些长亲,更重要的是,你终于明白长老的职责。你是代表我们这一支去监督掌门的工作是否有损冷家利益的,如果你不见我们,也不听我们的意见,怎么能算是代表我们的人呢?”

冬晨再次站起来:“大爷爷教训得是,冬晨从前,太失职了。”

冷怀仁见小朋友态度很谦和,倒也高兴:“坐吧,你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冬晨坐下道:“是,这次冷家要袭击魔教的圣地,我的想法同掌门有点冲突,想听听大爷爷的意见。”

冷怀仁道:“说说你的想法。”嗯,居然同你养父有冲突呢,真难得。

冬晨微微不安:“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已经同人说了议和,人家把人质都送过来了,怎么好不宣而战。”

冷怀仁想了想,嗯,我们也不想战,不过你这个理由真是超级有趣了。不宣而战?要不要等敌人过河列好队再战呢?

半晌,冷怀仁道:“冬晨啊,你觉得咱们这一大家子,以何为生呢?”

冬晨愣一会儿,嗯,以何为生?这同我问的事不相干吧?冬晨道:“冷家各支都有家业。”

冷怀仁淡淡地:“那么,保护自己家业也罢了,还义务剿匪,伤亡惨重,这种事,谁会干?那可不是一个贼两个贼。鲁智深偶尔拳打个镇关西也罢了,已经落得个丢官犯法出家做和尚了,他能无缘无故去单挑梁山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