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德看看冷怀仁,你吩咐的?你干嘛急着救冷冬晨那小子啊?

冷怀仁顿时不快了,我是说让你帮那小子说句话,可没说让你把事都揽咱们家来,沉下脸道:“你有这个好心,自己回去好好习武,就不用冒你二叔的名了,亏你好意思说,滚出去!”

冷斐静静站一会儿,欠欠身,静静退出。

别人还没什么,冷冬晨先红了脸,这位文静的二叔,也有四五十岁了,说话做事,沉稳低调,就因为当年比武得的是黑剑不是白剑,这位大爷爷就当着众人面揭他伤疤?让自己儿子受这样羞辱?

黑剑怎么了?

想当年如果不是硬仗都被小韦打了,冬晨自觉没把握赢黑狼,也当不了小韦尽力一击,因为小韦笑嘻嘻地说我不要,所以冬晨在别人心中是与小韦并列的人。可是当年两人在校场上让梨,谁也没觉得这是了不得的事,都觉得理当的,兄弟不要我也不要。哪想到有人因为得了黑剑就要一辈子接受至亲这样的蔑视与冷嘲热讽。冷冬晨觉得这种亲人还真象附骨之蛆,去不掉甩不开,即疼痛难忍又恶心无比。

冷怀仁更气,拿不到白剑就活该挨揍,家家都这样,我还没象你二叔那样打完了扔到门外去呢,你就敢跟我一摔剑,说再也不摸剑,这小子练剑没毅力,不练剑倒有毅力,二十年了,怎么软硬兼施,暴打痛骂关地牢,他就是不再碰剑了。把冷怀仁气得,你怎么不去死,还让我眼前干净点。

冷怀德给大哥个不悦的脸色:“我侄子说我请大家了,就是我请的,通共就这么一个亲侄子,他愿意提二叔的名,他二叔高兴还来不及呢。”

冷怀仁一挥手:“说正经事吧!”你后悔了,你就找你儿子去,少拿你的经验教训我,我那儿子要有走出去的勇气倒好,看他成天窝在家里我就生气。

冷冬晨此时对大爷爷的好感一下子就褪色了,家人当然也说过“冬晨,你要用心学武,要刻苦。”之类的话,可是真没谁给过他必须拿白剑的压力。师父冷飒根本不是个严师啊,也不能算太明白的师父,冷冬晨功夫练那么好,全是因为打不过小师姐真的会挨揍啊。冬晨性格乖巧,口齿伶俐,冷兰讲理讲不过他,但有争执,父母一定向着小客人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不听我的我就揍你。冬晨的乖巧表壳下面,是驴一样倔犟的内核,哪儿摔倒在哪儿爬起来,天天憋着气,勤学苦练,一大半为了打得过小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