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瞪着他:“他需要他师父的功夫,所以绑架他师爷?”一双眼睛冒火,用眼角看韦帅望,小子,这是真的?你绑架你师爷就为了威胁你师父?不管他对你……
韦行缓缓道:“拿师爷来威胁你师父,让他救你命?那你就不值得救了。”
帅望只觉得心脏抽成一团,他笑笑,点头。我也觉得,什么事什么人值得我——杀了过去的自己?
忽然间记起,那个在误以为师父死后,哭泣着杀戮的自己。因为激怒,背弃了那个不肯杀戮无辜的自己。现在,我要再来一次吗?
忽然间,韦帅望无比厌恶自己,这个人,同十年前那个韦帅望还是一个人吗?这是成长吗?蜻蜓回头看看自己曾经生长的池塘,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我曾经的家园忽然变成了会淹死我的,不能再回去的死地。这是怎样一种伤痛,可是每只虫子都这样活下来了。
太坚强的生命就不高贵了,象细菌象病毒,象满地的白蚁蟑螂。
帅望闭上眼睛,好吧,我已经变了,变成不值得救的人了。没关系,因为现在,我长大了,我必得自救。所以,对别人来说,值不值得救,已经不重要了。我懒得去纠正别人的看法了。现在,我说,我要,你就得拿来。因为,因为……
为了什么来着?我忽然间想不起来了。
我,不愿意再思考与回忆。
黑狼看韦行一会儿:“他快死了,他师父要杀他。”
韦行怒吼:“父要子亡,子当亡。”
黑狼点头:“好吧。”站起来,问韦帅望:“有多少银子?反正你也用不到了,都给我吧。我给你解开穴道,随便你去哪儿死。”
帅望苦笑:“都在我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