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下来,如此的场景再发生了几次,她总共是报废了五根纹针。
就在第六根纹针时,最后一道镌纹落下时,整株八炎芍的植株表面,发出层红绿相间的亮光,亮光浮动了片刻,八炎芍的花身如同迎风而动的篝火一样,簇簇动了起来。
天亮时分,绞尽脑汁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的月尘亟不可待地找上了门来。
他在屋外等了片刻,也不见人来答话,再往屋内望了望,就见了屋内空寥寥没有一个人,他的那盆八炎芍摆放在了桌案前,他不再犹豫,推开了窗户,偷溜进了月惊华的房里。
天边显出了第一缕晨曦时,静心院中,夏日清晨的凉雾里,月尘那抹小小的身影,灵敏地跳进了月惊华的屋内。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位“姐姐”的闺房,确切地说,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接触月家的人。
厢房里很素淡,没有半分贵族小姐的奢华装饰。绢织的四季山水屏风后,一张矮榻,上面空无一人。
书案上搁着几本厚厚的大陆史书,那盆如火荼般的八炎芍成了屋内唯一的亮色点缀。
看清了八炎芍时,手中的信无声地落在了地上,月尘的小嘴张得老大。
他是不是看错了,揉了揉眼,定眼再看,没有错,“九炎芍。”
那花盆,那花枝,虽说少了几片叶子,少了几朵花,可是确实真真切切的九炎芍。她真的做到了。
月尘仅仅拽住了自己的胸口,那根形如哨子的玉管被他握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