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站在了一簇开得正好的金菊间,那未毁去了的半边脸,被花色映得绰绰约约。
法枭衣听着,心间却是划过了一道异样,脑中,多年前那个稚生生的童音犹然在耳。
可随即,他就想起了那一日,他在了船上,与两名丑陋的娈童苟合的情形,心思狭窄如法枭衣,一想起这一幕,顿时怒红了脸。
他哼哼两声冷笑,“原来你都知道了。也好,本王也懒得再做解释,只是月惊华,你当真是蠢得可以,你以为,你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了王府。”法枭衣不动声色,靠近了月惊华,他直视着月惊华的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些惧色来。
可是法枭衣失望了,月惊华眼眸一片漆黑,没有半分的慌乱,她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她随手一弹,手中有一物弹出,法枭衣侧肩避开,一手接下了月惊华的“暗器。”
一朵被揉碎了的,他再抬头,却只见了一双幽深如古井的眸子。
月惊华的眼神中,没有不屑也没有愤怒,只有了平静,平静的让人心寒,仿佛她眼前的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下意识的,法枭衣心中猛然一紧。
迟了,还是太迟了。
法枭衣像是忽然被人石化了般,呆立在场,不敢挪动了半步。
就在月惊华掷出“暗器”,法枭衣退后避让时,如同幽魂般,倏的,他的脖颈上多了一把冰冷,带着死亡气息的大剑。
那把大剑很钝,剑身残缺,可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忽略剑身上透出来的死亡之气。
飞空驭剑,据说只有深知剑术奥义的绝世高人,才会的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