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年的为人经历中，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痛苦过。

一只无形的死亡气息，将他的咽喉死死扼住，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股越来越强烈地死亡之感。

骷髅大帝那个冰冷的骷髅头，在他的意识中不停地嚣笑着，他张开了缺了门牙的嘴，压住了他的头颅，想要将他的灵魂，拽离这具刚得到不久的身体。

两人的灵魂，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的拔河，谁也不肯松懈。

“不可能，我是间谍之王，獠，即便是死，也决不能如此屈辱地死去，”牙的脑海中，散过了前一世，无数次的危机，无数次的逃脱。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说道：“獠，你简直就是不死金身，我难以想象，有什么人可以杀死你。”

没有人，天地间没有任何人，能轻易让他屈服，即便是天也不可能。

牙的咽喉里发出了一阵低沉愤怒的暴吼声，那声音就如战场上发动奇袭的号角，惨烈悲伤。

牙腾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冲向了因灵魂出窍而僵立不动地骷髅大帝，带着他一同冲向了死亡湖。

既是死，他也要两败俱伤，谁也占不到便宜。

“桀桀，疯狂的小子，”骷髅大帝在牙的身体里游走着，在发现他意图伤害自己的骨身时，骷髅大帝想立刻挣脱牙的身体，返回自己的骨身。

即便是不死的暗黑骷髅，可要是沾染上了死亡湖的水，骨骼也会迅速衰老，变得脆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