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老库鲁比平时还早起了一个时辰,他踱着步子,在马扎罗山的山间行走着,倾听着山野间的风吟。
三十年了,他从正值壮年到了人到暮年,本以为一身的热血会挥洒在战场上,哪知道却是将汗水留在了这片不起眼的山林间。
当年的满腔豪情,终究化成了一腔柔情,他,从没有后悔过。
他走过了牛棚,拍了拍几头雪花牛的牛头,心里忽地有了个念头。
与其把牧场卖出去,不如将它转交给那个丫头。
老库鲁眼眸一亮,对,交给那个丫头,她已经摸透了雪花牛的脾气,又是个善于经营的人,将养殖场交给她,远比转手给一些不相干的人好的多。
心意一定,老库鲁就往了后山自行去,他知道这几日,月惊华几乎都宿在了后山的那片蛆木里。
他的这徒弟,虽说平日里嘴巴厉害心思更厉害,可也有一股倔劲,似乎不学会玄化功就誓不罢休。
年轻人呵,总喜欢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他几十年的绝学,若是被她五个昼夜就学会了,那才怪嘞。
老库鲁身形飘逸,不消一会儿就到了蛆木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