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子竹,年约二十,面如弱冠书生,斯文有礼,实则却是个心思细腻,善与精算的奸商。
月惊华,年约十七八,金箔罩面,相貌俊逸,实则却是个腹黑如锅底,善于心机的小狐狸。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对视,两人就在心底给各自打上了标签。
聪明人对聪明人,说话根本无需拐弯抹角。
“你就是闪貂豹的主人?你今日约我来,就是想让我与她见上一面?”比起月惊华的半边面具,庆子竹似乎更像是个假面人,谈起了多年未见的生母时,他的眼眸底下,没有一丝波动,脸上如同有一层冰冷的面罩,仿佛赤兮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大婶,出来吧,”月惊华话音才落,赤兮就眼含热泪,走了出来。
“竹儿,你还认得娘亲手做的菜?”
她端详着眼前的庆子竹,唇不由抖动着,两行清泪从了她眼眶中滑落。
她不由走上前去,想要抱一抱她分别了十几年的儿子。
哪知这时候,庆子竹却是嫌恶地撇过了脸去,他抬手掀翻了桌子,酒水菜肴洒了一地,他嫌恶无比地说道:“你做的饭菜,气味让人作呕,你的模样,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他冰冷的话语,毫无感情的眼神,就如穿膛利箭,刹那间,赤兮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一阵刺疼,如闪电般划过。
“竹儿……”赤兮的身子,就如一片秋叶,不停地抖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莫要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娘亲,一个为了所谓的佣兵事业,抛夫弃子的下贱佣兵,根本不配叫我的名字,”庆子竹已然明白,今日的设宴还有这一桌的酒菜,都只是为了诱他独自前来,与赤兮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