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的代表席上,言无徐的座位上是空着的,她推说孩子感冒了,今天不能过来听讯了。
审判人员和法官都走了进来,书记员宣布庭讯开始。
回荡着人声的法庭和悄无人声的医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言无徐今天一改前几日来医院探病时的高调打扮,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松垮地绑在了身后,光从背影上看,和一名普通的护士没区别。
早上九点半,医生应该已经查过房了,做完了卫生工作的病房里,现在应该只有苏庆长一个人。
言无徐的手上,带着一双棉纱做的白手套。她的脸低垂了下来,眼神一直在地面和病房的房间号上来回移动着。
她并不是个胆小的,就算是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她也不会胡乱哭闹,她会去找韩放那帮人,将欺负她的人教训一顿。
可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前死的那个司机,还有王秘书,全都是假借他人的手。
“只是拔根管子而已,”言无徐在心中反复地说着,“我没有对不起他,早点让他解脱了,对大家都好。”
今天的病房里,绝不会再有其他人。苏子曾还有那些员工全都去参加庭审去了,是下手最好的机会。
医院的走廊里,除了两三个走过的病人外,再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