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啊,”一个老人家也劝了一句:“这个年轻人够体面。”
“只知道自己体面,就没顾虑下我的感受,”苏子曾心里骂着,刚被杭一邵这么一吼,她脸上就跟着充血,现在脑子里一团糟。
周边细碎的怂恿声越来越多,苏子曾总算感觉到什么叫人言可畏了。她刚想往后退,就发现后边根本无路可退,她又要往前走,前面奇迹般地闪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她松开了言无惜,走出了人群。众人都是看向了他们俩,希望看到一幕王子和公主结合的温馨场面,这也就不枉费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
苏子曾抬起了头来,对着高高在上的杭一邵,很是温柔地叫了句:“一邵。”
杭一邵连忙单脚跪地,脸从了游轮的栏杆里探了出来,想听清楚苏子曾接下来的话。
耳边猛地一震,那声“你给我滚下来”瞬间穿破了他的耳膜。连在一旁正静眼看着的苏庆长也被苏子曾的这声咆哮吓了一跳。
海岸上的那些人,一听就知道,没戏了。哪有人这样回答求婚的啊。革命尚未成功,小年青仍需努力。
杭一邵听了之后,灰溜溜地下了船,走到了苏子曾面前时,他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束玫瑰,可怜巴巴地说:“您别发火,我可是经过了苏伯伯的允许的。”在了关键时侯,杭一邵知道,拿了长辈做挡箭牌总是管用的。
胡闹这句话,苏子曾可不敢朝着苏庆长吼出来,重生前,她可以张牙舞爪着对着蛮横地苏庆长撒泼。可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些风风雨雨后,她和苏庆长之间的父女之情,才是真正地沉淀了下来。
见精神奕奕地苏庆长,苏子曾的气也消了下去,身后的人也跟着散开了,这场闹剧总算是要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