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如何忘？这么多年来，我不敢面对悠然，就是怕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他。”

“小姐……”

女子垂下眼帘，不让眼泪落下，强撑着微笑，但笑容却那般苦涩，比哭更让人心疼。

“莫婆婆，我多想抱着那个孩子，多想听她叫我娘，但是我不敢。记得她刚出生不久，我就犯病了，灵魂分裂成两个不同的我，一个恨他的我连带着一起恨悠然，甚至差点掐死襁褓中的她，自那以后，我不敢面对她，不敢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对她，每当她唤我师父，我的心好苦好苦……”

莫婆婆将她抱的更紧，轻声道：“小姐，你可以吃那颗药，当年他不是为你炼了一颗忘情丹吗？”

女子怔住了，忍了许久的泪，终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仿若断了线的珍珠落下，她闭上眼睛，高高的仰起头，不想让自己懦弱，可是却无法让眼泪回去。

“小姐，你若不想吃，就扔了它，留在身边又不吃，岂不是成了睹物思人的东西，反而让你更加烦恼。”

“我……不知道……”

“算了，老婆子也不想逼你，你都已经留着那丹药十五年了，也不怕多留些日子，是扔了还是吃了，小姐好好想想便是了，老婆子我只是觉得，总该做一个决定的。倘若你不做出一个决定，那些困扰着你的事情依然存在，你的病就不会好。”

莫婆婆的眼神微微黯然，心中苦叹：小姐当年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刻，本来元婴期至分神期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却遇到那些事情让她突破失败，才会导致现在无法控制好她的分神，元神有时会被分神所控，变得分裂症一般。

许久，女子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