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林木被炸得枝叶横飞,腾起的烟雾迷着利欲熏心的人们的眼和心。裸露出来的砖红色的土壤在晨曦下如染上了血。
形如卧龙的白龙潭在那阵火药弥漫中,形状悄然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卧龙慢慢转变成了龙腾向天。
小海他们走在了修葺好了的铁索桥上,小鲜忽然感觉脚下的铁链有轻微的摇晃。前头的两小男孩奔跑打闹着,冲过了桥面,蹬踏踏的脚步声。让桥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小鲜用手掏了掏耳朵,耳蜗似养了只蚊子。一阵嗡嗡响。听着声音又觉得不对,好似山的那一头传来了两阵雷响。再听听声音又消失了,“小鲜,快点。”小海站在了索桥的另一端,喊声远远的送来。
那一天之后,村里就开始兴修水坝。因为要瞒着苗人,所以连村里都没几个人知道。
村长刚开始还没提心吊胆着,秋去冬来,可水坝都修了好几个月后。白龙潭和对面的苗家寨子都毫无动静。红槐大巫师正在紧锣密鼓的养金蝉蛊,而苗家的其他人也没谁想着去山那头看一看葛村人的小动作。
为了省水泥和人工。钱家父子在请了开山工炸平了那片林地后,在山腰位置修了条引水渠,强行着将潭子水从白龙潭里往山上引。也就是在诸老爷子锻炼的那个位置,往下挖了十余米深,四米多宽的一个积水池子。
池子里头只是胡乱用了十几包水泥捣浆糊般封死了,防止山泥塌陷。
诸时军几次警告钱支书等人,不该在山坡陡峭处挖池子,西南秋冬少雨。可一旦到了春天。第一场春雨下了后,雨水就会铺天盖地下足好几个月,那样的池子。周边有没有树木早晚是会塌方的。
钱家父子俩只说诸时军是眼红他们拿了钱,在村里逢人便说,诸时军被气得索性甩手不再过问了。
水坝的事说来也有一个好处,有了水坝,村里在雨水不丰的季节就能保证住水田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