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扫了小鲜一眼。见她气定神闲着,睨着自己,再看在旁并不多话的那名新出来的李家高足,“ 既然你说你是李曲奇的大徒弟,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我可要亲自砸了你们的银炉。而且以后凡是有我们雅宝公司出现的地方,不许再出现‘中国苗银’几个字。”
她话音才落。旁边的围观的国人们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个女人不是来定制的,而是里砸场的。
“苗银是我们的国粹,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体,凭什么要听了这个女人的挑衅,小伙子,答应她,”高着嗓子的是先前还在d4馆子外看歌星唱歌的北京大婶,手里还激动着挥舞着个菜篮子呢。
冶子也被激怒了,他劈手抢过了那块怀表,走到了风箱旁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
再在那口摆着清水的碗里洗了手,伊拉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怪叫不已。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李曲奇的亲传徒弟不成,昨天李曲奇过来看到了那口碗时,没来由地愣了愣,嘴上叨念着:“难不成北京还有人知道我的老习惯。”
那碗水,伊拉还一直以为是用来洗银用的,想不到竟是用来净手的。
不对呀,李家技艺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难不成这小子就是李曲奇出门闯荡的儿子,世界还真小。
冶子洗好了手后,单膝跪地,左手拉住了风箱,右手往炉里添了几块木炭。(为了保持会场整洁,苗银展位上的炉灶只能使用无烟木炭)
李曲奇制银的工具和寻常工匠不同,他不喜欢用现代化的工具,譬如电动钻石雕刀,电动鼓风机之类的,在他的制银工坊里一律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