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替王叔料理了后事后,回来途中经过那片墓园,鬼使神差的,陈再抱着已经睡着宝宝,来到了陈可的墓碑前。
墓碑前很干净,他看着墓碑上陈可微笑的脸,大红的嘴唇,突然就笑了。
“陈阿姨,你还好吗?当年年轻气盛,说再也不来看您,没想到还真没来,当时哽着一口气,您没恨我吧?不过您恨我也没关系,我原谅您就是了。”
陈再怀里的宝宝不安的动了动,陈再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轻轻哄着他,“宝宝怕是饿了,天色太晚我就先走了,以后,我再来看您。”
从二十二岁到如今的二十二十七岁,那扎根在他心底,无法拔出以致腐烂发臭的一根刺,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成长中得以拔出,他也终于得以解脱。
天边夕阳渐渐西下,将倚在车旁的顾挚的身影拉的很长。
他缓缓朝顾挚走去,像是走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见人过来,顾挚熄了烟,上前几步,伸手将宝宝抱了过去,一手揽着陈再。
“以后少抽烟。”
“这样要管?”
“宝宝不能吸二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