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来。”泓禄微微侧身,目光落到苏清被血迹浸透的宽袖之上。
“奴,奴婢自己来吧。”苏清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拿泓禄拿在手里的瓷瓶。
指尖碰到些微冰凉的瓶身,苏清轻轻抽了抽,没有抽动。
她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鬓发棱角,俊秀白皙,只是那双眸子,暗沉的厉害,就好似一汪深潭,一眼望进去,满是让人打颤的冷意。
下意识的放开了捏着瓶身的手,苏清看着男人捏住她的手臂,直接将那宽袖撕开,露出里面被瓷片划伤的一长条伤口。
那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却都泛起了血色的白边,皮肉外翻,有些红肿。
苏清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忍,微微闭上了眼。
泓禄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捏着苏清手臂的手减轻了不少力道,将那细碎的米分末一点点的撒在上面。
药米分撒上去的时候刺痛非常,苏清咬了咬牙,才咽下了那呼之欲出的痛呼声。
泓禄瞥了一眼苏清,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药米分抹完,苏清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原本就散乱的头发还被湿哒哒的黏在脸侧,仪容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只是那天姿脸庞,国香之色,硬生生的将这份不可掩盖的狼狈,变成了让人怜惜的娇柔。
“啊…”苏清手臂一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被泓禄一把狠狠按住,然后用力的扯紧手里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