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上,站了不少人。
虽然老爷子官至锦衣卫指挥使,但是那是他死后朝廷给加封的,真正世袭的是千户。
来的人其实也不多,吴家在京城这种地方,只能算是小官人家,一个虚职人员,除非有实权,否则还是很少有人会真正用得上吴家,吴家自己的力量也有限。
当然,这是说大面上,实际上,很多小门小户都是羡慕吴家的,毕竟吴家不用交赋税。
说白了,吴家就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么一个格局。
在一品二品遍地走,皇亲国戚多如狗的京城,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显眼。
所以来客也不多,只不过因为吴有才当时考中了举人,却因为家里的关系,没去参加鹿鸣宴,也没能拜见座师,来的只是一同中举的同窗好友两三个。
不过却带来了他们的座师的祭礼。
一个十五岁的举人,多年轻啊?
说是少年天才也不为过,如果不是死了爹,座师恐怕立马就要登门了。
只可惜,因为父亲的丧事,原主之前没有拜过座师,跟这位座师有缘无份,没成师生。
且座师的品级比已逝的老爷子高,尊不下卑,来不了。
但是祭礼送来了,也能表明看重之意。
这让吴俊的脸色很不好看,吴老夫人也没想到,那小贱种竟然能有个座师惦记上。
想一想吴佣的年纪,真是一口气卡在胸口。
出不去也进不来。
“怎么不见有为?”跟吴佣是同一批考中举人的刘大夏,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吴佣的身影,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