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笑了笑，发出轻笑声，然后伸手将窗户关好。

肖尘在谭均的怀里转了个身, 跟他对视，看着他的眼睛。

谭均有一双偏灰色的眸子，房间里蜡烛微光的烛影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带着几分闪烁，就像是眼睛里满是星辰。

肖尘顿了顿，像是怀念着什么，轻声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谭均抬眸，盯着他。

肖尘并不算是唠渡村的土著民，他是三岁的时候跟着再嫁的姨母来的这里。

谭均当时有九岁，个子窜得很快，年龄虽小，但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冷着一张脸，穿得也破破烂烂的，不爱说话，跟匹孤狼一样。

肖尘从城里来，白白净净的，比村里的小姑娘看起来还要水嫩，一举一动都很乖巧，哪怕是睁着一双大眼睛，也很讨旁人喜欢。

但村子里的小屁孩不知道是不是排外心理，哪怕肖尘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喜欢去戏弄他，然后想尽办法逼着他哭。

肖尘还不太会说话，又过分懂事，每次被欺负了，都一声不吭，默默受着。

“你为什么都不反抗？”刘海半遮住男孩的眼睛，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肖尘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然后眨巴眨巴眼，坐在地上，有些无助的抬头望着这个突然跟他说话的男孩子。

“疼吗？”这个男孩看起来很阴沉，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肖尘胡乱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委屈，撇了撇嘴，又点了点头。

男孩突然笑出声，肖尘有些惊讶，抬起头，抿嘴，像是有些不满。

男孩扫了一眼刚刚冲出来推人又飞速跑开躲在墙角边上观察着这里情况的两三个小屁孩，表情又恢复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