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首催眠曲, 没有节奏,但偏偏又有一种空灵的感觉,恶寒得很, 就像是演奏一首恐怖童谣。

路易昂的耳朵尖尖动了动,神色严肃,他的五感比起常人敏感许多,能够听到许多别人听不见的细节声。

黑暗, 之所以吓人,并不是因为本身有多恐怖,而是来源于人对未知的恐惧。

“滴答。”是每晚都会响起的滴水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厚重的腥味。

路易昂皱了皱眉,与身边的人对视几眼。

鬼怕不是已经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无故响起一阵女人的大笑声,声音都是颤抖的,无比诡秘,从墙壁的四面八方直接冲进人的耳膜,一点点放大,接着又变成了男人粗狂的笑声,反反复复,笑声十分张狂,挠人。

马阳宇面色狰狞痛苦,蜷缩在李桥义的怀里开始抽泣起来,哭声很小,却能够准确无误的敲在李桥义的心口。

李桥义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也能够感受到高度紧绷着身子的马阳宇咚咚咚上下跳动心脏的声音。

他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李桥义心一横,直接扯开了李桥义的被子,后者吓了一跳,腿脚一弹往后缩。

但当他看清楚确确实实是李桥义以后就停止了动作,两只跟兔子有得媲美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

李桥义心脏一抽痛,将被子盖到自己的头顶上,也钻了进去,两只手抓住了对方的后脑勺,强迫着马阳宇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碰在一起。

两个人脸的距离只有两厘米,吞吐的呼吸甚至能够喷到对方的脸上,那温热的气息彼此在一起交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