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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边折兰勾玉焦酌担忧,那厢边乐正礼在三佰楼外徘徊了近半时辰而不入。

“客官,您在门外犹豫这么久,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小二新来不久,只昨晚上瞥过一眼乐正礼与向晚上楼,并不知乐正礼身份,只觉眼熟,看着乐正礼来来回回的在门外徘徊,终于忍不住出来探探。

“呃……”乐正礼猛一被人打断混乱思绪,惊得后跳一步,回神镇定,声音勉强平静道,“金掌柜可在?”

“哦,掌柜身体有些不适,还在后院休……”

息字还没说完,跟前那人便瞬间消失了。小二张着嘴,扶着下巴,瞪着眼睛,一时傻了。

金三佰的香闺在哪间,乐正礼其实并不知道。不过按着习惯与判断,竟是一找就中。

中午时候后院几乎没人,乐正礼身手了得,自是没被人发现。推门的时候,金三佰还以为是底下的小二,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懒懒一句:“我再躺会,等下就过来,你们都去忙吧。”

“吱呀”一声掩门,金三佰以为人已下去,轻叹一口气。

房间里安安静静。乐正礼看着金三佰的背影,不知从何开口。

昨晚上受伤的不是向晚,他庆幸,不然真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表哥与向晚。可是这样对金三佰有多不公平,他心里忽然涌上一抹心疼。

这个女子,比他年长,初见时他觉得她甚是不堪,为了两文钱,竟在酒楼唱十八摸。尔后再次见面,她已脱胎换骨,成了三佰楼的掌柜,身份悬殊,暗示着她背景的复杂。再次见面,被收买了胃的他却与她成了冤家,从此彼此看不顺眼,直到小晚出事。从那时起,他开始对她改观。本来气恼她几次带小晚去青楼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直到那时才发现她也是真心对向晚好,那气极的怒骂,那一番训话,以前她三年陪着向晚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