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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称是珈瑛大师的徒弟,说是奉师父之命,特来送一样东西。

向晚心中诧异,长方形的一件物什,一般画卷大小,伸手接过,只觉沉实。向晚当着面打开盒子,捧出物件,将外包的一层缎布掀开,整个人都是一震!

正是那一幅杏开二度,不过是用玉雕成,精工细作,一幅画卷,细看竟是整玉雕成!

“珈瑛大师……”犹记九岁那年,那个慈眉善目的尊长一口答应替她修复折扇,不过索了她一副杏画。六年之后,竟然送来了这样一份大礼!

“家师两年前仙去,临去前交待我一定要将这副杏画完成,并将此画送给玉陵折兰府的向小姐。”

向晚的心比玉杏画还沉。六年不见,竟已阴阳两隔!她与珈瑛大师谈不上交情,她的杏画何以能入了这样一位大师的眼,让他为此耗了三年在寻玉上,寻了玉又作刻,半途撒手,留下了这样的遗命!

“敢问小师父尊名,如不嫌弃,在府里作客几日吧。”

“区区钟离,师父遗命已成,便告辞了。”圆圆的脸蛋有如释重负的笑,倒让向晚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钟离?”向晚轻声重复。故人的名字,不过那时他方是个孩子,如今细看,倒还真有六七分相似。

“向小姐可是还有其他吩咐?”被向晚细细盯着,钟离不免有些不习惯。四年前自从跟了师父之后,他便很少与人接触,每日里跟着师父翻山越岭的找玉石,找着之后又在师父的山中隐居里没日没夜的打磨雕刻。若非此次遵师父遗命来送这一趟礼,只怕他还会留在隐居不愿下山。

“可是潮湖交界的钟家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