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今晚有危险,你竟还与我在外耗了一天!”他若不是知道些什么,又怎会派人密密监视折兰勾玉,并第一时间汇报消息。
他眼神一冷,似在隐忍着什么。
向晚转身不顾他,喝退守着府门的侍卫,直往主院跑去。
主院侍卫更多,而且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接近。饶是向晚拿出玉佩,竟也无用。主院外的人进不去,主院里的人也出不来。向晚一时连个问话的人也没有,具体情况不明。
微生澈又冷冷站到她身边。
向晚手抚着小腹,背微弯,感觉一阵不适。一旁微生澈冷眼看她,不说话。
向晚本想忍忍就过去,结果小腹的不适越来越强烈,隐隐有抽痛。她素来能忍,这一回不由也有些慌了神。肚子里有她与折兰勾玉的孩子,如今折兰勾玉遇险情况不明,这个孩子更不能有事。
向晚咬牙,堪堪忍住。身稍正,伸手用力抓过一旁侍卫的衣襟,第一次失之冷静,大声道:“快去叫大夫,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他是你们少主唯一的血脉!”
侍卫一惊,一时失措。
向晚松手,转而靠着他,冲着主院大声喊:“莫……前……辈……救……我……的……”
她知道这时候莫前辈肯定在主院,或许就在折兰勾玉身边。折兰老爷与夫人,以及老管家,一应能管事的,该是都在折兰勾玉房里。只是“孩子”两字未及说完,她下腹一阵剧痛,她在晕过去前,狠狠去攥微生澈的衣服,声音却是虚弱至极:“微生澈,你见死不救,我便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她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她只知自己说到后来几近无声,直至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一片至沉至深至纯的黑色。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向晚发现自己躺在晚晴阁房间的床上,一旁莫前辈正替她把脉。向晚眼眶一湿,伸手去摸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