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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倒与折兰夫人相似,所以惹来她一句感慨:“我当初学,都是请先生上课,那时候没有学堂这回事。”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若有,只怕爹娘也不会再依我。”

毕竟是抛头露面的事,虽然金陵、玉陵的风俗不至于让女子足不出户,但与男子一于学堂,又让父母支持,想想就有难度。

折兰勾玉笑道:“对此,小晚与娘,显然意见不同。”

折兰夫人闻言不由得看向向晚。不只折兰夫人,在席几人皆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向晚羞涩一笑,轻声道:“我看那位林小姐的样子,只怕她父母真的会同意。”

“为何?”

“大凡几代单传又只得独女,父母若不嫌之,也未再谋子嗣,必是宠爱得不行。越是觉的他们该心有遗憾,觉得他们生活不够圆满完美,他们越会加倍宠爱孩乃至百依百顷。因为他们要告诉世人,有女亦是福,有女亦圆满。而且林小姐说话。行事大胆,只怕她父母早将她当成半个儿子养育了。上学堂虽是抛头露面的事,但上学听讲毕竟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此举若真成,至少也会有十个女孩子结伴同行又不同于只她一人上学让人觉得怪异,所以我相信,她的父母会拗不过她,同一件事。若是这一次找不到另九人与她一起学习,毕竟也算是先例,不出几年,必是成真。”

向晚不卑不亢,娓娓说完,折兰夫人率先大赞。她觉得爹娘对她的宠爱就是如此。 当初亲朋好友每每看着她叹气,又劝爹娘再生个弟弟,爹嘴里客套几句,待送走人,娘就抱着她对爹撒娇说女儿哪里不好了,哪里比不得儿子了?爹甚是无辜,嘴里与人有过客套附和,只得一次次道歉安慰。她后来也有感觉,说的人越多,讲得人越多,爹娘就越宠她,但凡她要的她喜欢的她想学的,千方百计都依了她。

不过折兰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感言,金三佰的胎气一动,又阵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