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欧阳轻随手抡过一掌。柳儿顿时晕倒。
圆天阁的打手们,一层一层的围了上来,铁桶一样水泄不通。林落好整以暇的微笑着,低垂了眉目,挡住自己刀一般射向侄儿的目光。
灵堂的火熊熊燃烧,山墙倒了,发出轰鸣。
欧阳觅剑缓缓放下了剑。
“你们想怎样。”
林落和欧阳轻交换了一个眼神。
“贤侄,”林落咳了咳,“你的武功实在太好了,我和你姑姑都没有料到。当年你爹把你送走,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们去年才知道,原来是去了天山。你爹死的早,你还不懂事,这圆天阁……圆天阁……”
“别废话了。”欧阳轻不耐的打断了他,“老实告诉你,欧阳觅剑,不要以为你爹爹死了这圆天阁就是你的。你不配!——听见了么?不是我们下套子想害你,而是你根本就不配跟我们争!一个野种,哪能作堂堂的圆天阁主!”
欧阳觅剑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欧阳轻的话。
欧阳轻却不再解释:“你立刻斩下右手的拇指,从此离开圆天阁,没有别的出路。”
斩下右手的拇指,便是终身不能再使剑了。欧阳觅剑强压住心中的惊异和愤怒,低了一回头,旋即淡淡的笑了笑:“为了一个丫头,我还不值得如此。让她的爹爹来救她罢。”
柳儿似乎醒了醒,发出了微微的呻吟。然而总管江思源,此时却不知在哪里。
欧阳轻心中一凛。欧阳觅剑的话提醒了她,倘若江思源出现,怎会不救自家闺女。但是,这个老头儿去了哪里。她注意的瞧着这个陌生的侄儿,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欧阳觅剑一咬牙,再不往高楼上看一眼。提起长剑,转身向外冲杀去。他有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耀目,所过之处如狂风过花林,残红遍地。圆天阁的杀手们,也并不是易与之辈,一排倒下后,又有一排扑了了上来。欧阳觅剑杀到大门口,不觉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