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博看着凌清如走了,弯腰低头捡起地上还敞开着的袋子,往里面一看,一瓶红花油,几张没用完的创可贴,明明用过可外包装却完美还原的长条形药膏盒子。
褚博摸了下鼻梁上横着贴的创可贴,在心里给凌清如记了一笔:此人或是完美主义者。
毕竟贴个创可贴都这么横平竖直的,擦药的时候也严格按照从中心到周围,顺时针数圈晕开的规律。
这有可能是她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正确擦药方法。
周围的人越来越稀少,深夜的街头只偶尔有几个人像幽灵似的晃荡,褚博把药塞进衣兜里,辨出宾馆的方向,然后低头捧着相机边翻看今天照到的照片边往前走。
等翻到最后两张的时候褚博忍不住前后反复地看,最后不得不承认一夜影后确实有惊艳一代人的资本,也不知道后来消失无踪的凌清如过上了怎样的生活,是继续闪耀还是变得平庸?
盯着最后那张凌清如轻抚灯柱抿唇对着镜头笑的那张看了许久,画面里的少女似乎也专注地看着他。
褚博突然抬手挠了挠心口那里,怎么就感觉这么痒呢。
看来回去应该再好好洗一洗澡了,肯定是刚才吓出一身冷汗,之后又痛出一身汗,所以身上才开始发痒了。
头天晚上离开前凌清如说了九点半过来就真是九点半,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被敲门声吵醒的褚博起床时看了一眼床头的座机显示屏,很好奇这人到底是如何把时间掐算得这么准的。
刚睡醒的褚博脑子还有点卡顿,当即做了一个傻子才干的决定,那就是坐在床头盯着座机显示屏,等到时间跳至三十一分的时候,褚博这才踩着拖鞋去开了门。
这么做完之后看见门口皱眉的凌清如,褚博心里还有点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