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有几个好心的村人,赶紧拿了些药酒来给花浅治伤。

萧子瑜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往日锻炼的情绪控制能力再次发挥作用,让他很快平静下来,他谢过村人,陪着花浅入屋,替她紧急止血。花浅再三确认他身体没事,可以帮忙后,拿出一个不知收在哪里的小布包,从里面拿出银针与丝线,将两样都放在散发着浓烈酒香的白瓷瓶子里浸泡片刻,然后穿针引线,将另一个黑瓷瓶子里的药水倒在伤口上清洗干净,紧接着用针线缝合伤口,她的每一下动作,都会带起身体的一阵抽搐,可是她没有哭,也没有叫,看得萧子瑜胆战心惊,不忍直视。

天色渐晚,屋内光线有些暗淡,看不清针线方向。

花浅抬头,命令道:“替我掌灯。”

萧子瑜深呼吸几口气,尽可能镇定地点上久未用过的油灯,端在少女身旁,看她冷静地飞针走线,扎进肉里,仿佛她缝合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什么破衣服。虽然萧子瑜在她拿出针线时对将要发生的事早有预料,可真看见这惨烈情况,又忍不住阵阵难受,眼看花浅即将全部缝合完毕,他终于开口:“你不痛吗?”

花浅漫不经心道:“痛,痛得钻心。”

萧子瑜忍无可忍,问:“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不哭?”

“为什么下不了手?我要活下去,不想死,”花浅刚缝完最后一针,她咬断线,很不解地抬头反问,“而且……哭了就不痛了吗?”

伤口不缝上就会流血过多而死。

就算号啕大哭,伤口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