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瑜已做好被骗的心理准备,看见花浅很淡定地在吃,便横下心,也大口吃喝起来。
花浅开口问:“先生是天门宗的吧?”
老头儿愣了一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天门宗?”萧子瑜的耳朵竖了起来,他想起出发前母老虎说过自己父母是天门宗人,天门宗是灵修第一门派,眼前老头虽不知身份真假,终可一试,他急切问,“我爹也是天门宗人,他叫萧云帆,你知道他吗?”
老头儿喝酒的手顿了顿,很快,他摇头反问:“萧云帆是谁?天门宗灵法师那么多,我天天喝酒快活,哪记得了谁是谁?”
萧子瑜很想形容下自己父亲的相貌,可是他自个儿也没见过,想了许久,也只知道是个男的,鼻子眼睛都不缺,可能比较帅。活了那么大,连父母长什么样都认不出,就算他们站在面前,也无法相认。
萧子瑜越想越难过,他垂下头,表情沮丧,像条被欺负的小狗。
老头儿伸出油乎乎的手,摸摸他脑袋,似乎想安慰两句。未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几个穿青袍的天门宗灵修学徒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老头儿后,毫无气质地大呼小叫,“找到了!在这里!糊涂师父果然躲起来喝酒了!”“吴先生不是说不让你喝酒了吗?”“就是就是,吴先生说你再喝下去,脑子越发糊涂,别说制符了,就连握笔都要有问题!到时候只能把你赶出门派了!”“师父师父,你看你手都抖了!”“师父师父,你不能再喝酒了!”
这群未来小灵法师们把小酒肆吵成了闹市,也把萧子瑜对灵修者的高贵印象全部打碎……
老头儿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老子手抖也是被你们气的!你们就听那死女人管东管西,老子溜出来喝个酒容易吗?!妈的,都躲到这种角落来了,还会被找到,一定是祝家小子的灵犀干得好事!我就知道那小子连法器都不是什么好鸟!呸!尽坏老子好事!白收这个倒霉徒弟了。”
“你不知道,吴先生都要气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