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听错了吧。”云安在把玉扣握在手心里。
煮雨诧异地望着云安在,说:“姑娘,您身上的褙子怎么穿反了?”
云安在一怔,她低头,果然发现那件松石绿的对襟褙子被她穿反了。毛躁的收边儿露在外面,连袖子还是打着褶儿的。她就想起自己刚刚面对萧且时挺胸抬头的模样。
真丢脸。
“没事,我要睡觉了。”云安在有些闷闷地爬上了床。
煮雨给云安在盖上被子,又将粉色的帷帐放了下来。
“这窗户怎么还开着。姑娘,夜里凉。奴婢给您把窗户关上了。”煮雨这才退下。
云安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有些犹豫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今夜没有星月,外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太清,也不见萧且的身影。
应该是走了吧。
云安在将窗户关上,插上窗栓。
她想了想,又挪了墙角的一盆秋菊放在窗口抵着窗户。她低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耳环。那是她的耳环。
是萧且送来的?
云安在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些杂乱的影像。
这几日,云安在都快要把之前的事儿给忘记了。可是萧且一出现,那些事情就一一重新浮现在眼前。
泥滚子巷里的屈辱,被萧且手下那个女人抓走的窘迫,还有山寨里那些时日的担惊受怕。
那些过往像是梦魇一样,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