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棋看了看被吓哭的两个孩子,皱了皱眉。她有些犹豫地说:“你可当真答应了不再如此?”
“贫妇答应!贫妇答应!”那瘦弱女人喜极而泣,不住地磕头。
“东西你留着吧。”宁棋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瞧着自己的裙角。这条水蓝色的裙子可是新做的,可是被这妇人弄得又脏又皱。
“谢谢小恩人大恩大德!”那妇人连声道谢,便抓着儿子急忙往山下跑,生怕那小少年一个反悔一剑杀了自己。
“你当真以为你是在帮她?”匡策收起了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棋。
宁棋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自己怎么都是做了件好事吧?
“有手有脚,自当自食其力。你平白无故的馈赠,不过是让这世间多一个坐享其成的无用人。”不过是年纪不大的少年,说出这话的时候却是让旁人感受到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宁棋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憋了半天,仰着头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匡策说:“开天辟地的英雄值得人敬佩,不代表碌碌无为的人就是有罪。有的人碌碌无为或许只是没有机会,若这个时候别人给了他机会,提点了他,指不定就成了你说的那种所谓的有用人!”
匡策笑了一下,也不接话。
宁棋的脸色就更红了,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和别人争论起来。索性不再理他,转身提着裙角,朝着祖母急急小跑而去。
宁棋小小的背影落在匡策的眼底,只觉得有趣。
而和王妃却顺势脱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套在了宁棋的手上,“这手腕空空的,戴着这镯子才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