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策送宁棋回屋子,宁书便回了自己的西跨院。她刚刚梳洗完准备躺下,匡策就来了——臭着一张脸。
宁书也很诧异,宁棋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惹怒匡策的?
许是这几日匡策真的累了,夜里睡得很熟。宁书却睡不着,她翻了个身背对匡策睁开了眼,白日里江姨娘的话就断断续续地涌进她的耳朵里。那个刺耳的“妾”如针一般一下下扎着她心口。
她有太多的矛盾堵在心里。
她需要一个出口解救自己,其实她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下不了这个决心。
事情总是朝着她预料的相反方向发展,倘若匡策真的对她弃之不顾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或许她就不用如此纠结。可是这世上真的没有倘若。
好像真的只有另外一条路走了。
第二日一早,匡策醒来绕过屏风果然看见梳妆台前的已经被喝光的药碗。
他便嗤笑,道:“我竟是不知道我有染病给别人的特质,每每留宿第二日一早你就得生病喝药。”
说罢竟是拂袖而去。
不过宁书此时并没有多余的功夫理他是不是生气了,今儿一早有人来禀许家少夫人来寻她。这许家少夫人就是宁琴。
宁琴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宁书就想起了她未出嫁前的那些事,一桩桩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宁书还有个担心——丁纵就住在府上,若遇见了?
宁琴先是拜会了和王妃,然后又在宁棋那小坐了片刻,就被人领来了宁书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