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圣旨一下招她为驸马,她自然骗不下去了。身份被揭穿,却也是欺君的重罪。”匡策眸光暗了暗,“今日朝上商议此事,她虽犯了欺君重罪,可又立下许多战功,更何况林家人都是为国捐躯,可谓功过相抵。恕了她的欺君之罪,却也革了她的军职。”
“然而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林峥做不了驸马却要嫁入皇室。不管林家曾经如何,如今她不过是没有背景的一个人,自然也做不了正妃。”
宁书听匡策说了这许多,慢慢消了气,说:“所以她必须嫁给某个世子给个嫔,而你又不想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受气,就想干脆把她娶了算了。”
匡策听了宁书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书就又说:“这件事情,我白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左右不过世子爷的自由,用不着问我。世子爷更不必担心我欺负了她,只要你宠着她疼着她,谁又会那么不开眼。更何况,我宁书也没有这个背景去欺负别人。”
“还有,”宁书又无奈加了句,“世子爷若是想得到宁家的助力,不若去我二姐那里夫妻情深才更适宜。”
真是好笑得好,人还没嫁进来呢,已经怕她受了欺负。宁书心里委屈,眼圈就是一红。她又是急急收了泪,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落泪!
匡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动了动手,将宁书往怀里拉了拉,让她的脊背贴在自己的胸腹。这才踏实了些。
他试着开口:“若我待你和以前一样呢?”
宁书不怒反笑,索性把昔日学的女戒忘得干净。脱口而出:“若我宁书依旧真心待你,却单日侍奉你,双日侍奉别的男人,可好?”
“胡闹!”匡策一下子坐起来,是真的动了怒。“这就是你世家女说的话?你的规矩你的体统呢?”
宁书也坐起来,看着匡策,说:“规矩?体统?难道世子爷不是最看不起这些规矩、体统的吗?”
“把你说的这些混账话都给我收起来!”匡策冷喝。什么叫单日侍奉他,双日侍奉别的男人?一想到若有别的男人碰宁书一下,他就恨不得把那人剁成肉酱!瞅着面前宁书白皙的脖子,匡策忍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说:“能说出这番无廉耻的话,你的真心就这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