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宋子北蹙了蹙眉,吩咐了车外的马夫一声让他行到僻静地方,别急着走。
委屈爆发的女人是问不得的,秦兮一边摇头脸色的泪珠却越发越多,唇瓣都快叫她咬破了。
宋子北咬她的时候不忌讳,但见她自己咬自个,心里莫名的就有些不舒坦。
盘坐在秦兮前面,宋子北伸手掰开了她的下颌:“好好的哭什么,又觉得有什么委屈了。”
不能咬唇,秦兮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全身都控制不住抖动了起来,宋子北见状,眉头皱成了一团,既然打算给她奖赏,别院没让她高兴,他就打算帮她销了奴籍,本以为她会高兴的往他身上扑,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
抽搐的劲头简直要晕厥过去。
宋子北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手掌轻拍她的后背提她顺气,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一些小事何必哭的如此厉害。”
对宋子北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但是对于她来说是决定她命运的大事。
古代等级森严,宋子北虽为商,但宋家家大业大,又有当官的儿子立着门户,他的商根本跟低贱挂不上关系,但她这个奴却是实打实的奴。
因为是奴籍,就是被宋家的人打杀了,也没有人会为她多说一句,因为是奴籍,她的命运一直不由她,而是由旁人来决定。
虽然消了奴籍,她依然是宋府的下人,但没有了那张卖身契,她总归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就像是束缚在身上的绳索断了一根。
见安抚过秦兮虽然还哭的厉害,但至少没那么抖了,宋子北揉了揉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