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闻言,慌忙转过头望门口处望,结果,同白渊一样结巴了。“陛,陛下!”
两人慌忙翻身爬起来,下床,准备行礼。
“不必行礼了。”白景玄大手一挥,抬脚踏进了木盏盏的卧房。
“谢陛下(父皇)!”木盏盏先理了理自己方才滚乱的衣服,然后蹲下‖身去,帮白小包子整理。
她的这个动作,不仅让白渊呆住了,就连白景玄也有觉得些意外。
对白渊来说,平日里的起居饮食都是有人照应着的,被人伺候着穿衣束发,再普通不过,然而不同的是,那些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们,是奴隶,这是他们的天职,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要被罚,严重者,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木盏盏帮他做整理的时候,却带了些许关心,没有讨好没有鄙视,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纯粹的关心。
而白景玄,则是觉得好奇,因为木盏盏姑娘的动作表情都十分自然,仿佛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一样,既不卑微也不高傲。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见过后宫的女人,为自己的孩子做这些事,无论有多爱。就更别说,木盏盏还不是白渊的母亲。
“陛下,怎的会来嫔妾这儿呢?”整理完毕,木盏盏歪着头问皇帝,大眼睛里满是喜悦的情绪。
白景玄之所以会到舞袖阁来,这其实是个意外。
之前说过,木盏盏让红玉到长信宫丽妃处报个信说白渊在舞袖阁,而红玉领命去了,不过在途中偶遇了下朝归来的皇帝,给皇帝行了礼之后,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然而皇帝陛下今日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示意身边的内侍太监跟问红玉询问情况,红玉如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