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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放下了手中素白的茶盏,道:“皇兄免礼,情况如何?”

白奕摇头。

还是寻不到。白渊闻言,微微垂眸,不说话。

有期望就会有失望,白奕不知如何安慰他,便企图换个话题。

“说起来,微臣此次去江南,却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近年来,民生安稳,江南富庶之地,赌博日益普遍。都说十赌九输,却是有一人连续两个月都保持连赢的记录。此人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本是一个烂赌徒,总是输得精光被扔出赌场,却忽然发迹,难免有人怀疑。还不待众人查探,那人却途然死了。在江南当地,到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确是奇事一件。”白渊道。

白奕的话却没说完,“微臣归来之时,途经一间茶楼,却听到了此事的后续。茶楼中坐着谈话的那几人,在那赌徒死前,正好在他身边的人,据闻,弥留之际,那赌徒口中一直在唤着‘不归’二字,至死方休。”

听着这话,白渊原本是漫不经心,待听到‘不归’二字之时,放于膝上的手,忽然握紧。

“既然如此,皇兄多日舟车劳顿,便回去歇息吧。”

“微臣告退。”说罢,白奕便离开了。

白渊即刻便回了寝宫,翻找出了先皇驾崩之前,一直握在手中的纸,铺平了放在桌上,一时思绪万千。

江南,不归,八年。

三个毫无关联的词语。

先皇驾崩之前,却一直攥在手中,最后一刻那种恍然大悟,又爱又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