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源于欲望,当那种伸手可及的欲望就在你面前晃荡时,他不得不快刀斩去他脚下的荆棘;
杀了顾清,是他这辈子最后悔,也是他最不敢承认的事儿;
“像顾清那样的女人,这世间太多太多,我何必为她伤神!?”陆浩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他却不知道,在他杀了顾清的那一刻起,他也丢了自己的灵魂。
陆浩望着头顶阴沉的天空,凉风刮着他有侧脸,让他觉得透骨的冰凉,眼前一片娇艳的罂粟花,在风中微微摇颤,这些花朵在风中是那么美丽,本身的性质却如此之毒………
这个世界上,他再没有亲人,回想他这一辈子,他最能相信的人除了顾清还有谁?可他,却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
正午,白佳的胃已经开始闹腾,一个几近中年的泰国妇女将一份炒饭和一碗水送至她的面前;白佳打量着泰国妇女,泰国妇女给她送完饭后,双手合十,对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白佳看着饭,想吃,几近抬手,却被铁链所束缚;白佳从来没觉得,吃饭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儿;
白佳已经两天没有尽食,嘴唇已经干裂的起了白皮,四肢也十分无和;她将身子弯下,将脸贴着冰凉的木地板,慢慢的朝水碗凑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嘴唇才挨上水碗的边缘;由于没有手的辅助,她还没有喝到水,身子一沉,牙齿磕在碗边儿上,将水碗倒翻了过去,清澈的水全洒在了暗色的木地板上;
白佳舔了舔有点儿湿润的嘴唇,有些泄气,干脆无力的躺在了木地板上,任由水渍浸过她的衣服,白佳能想像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可是狼狈又如何?她,只是想喝一口水,却如此困难?
郑谨辰在窗外看着白佳,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她如此卑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