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她躺在楼下地板那半张破旧的地毡上,身体一半冰冷,一半被边上的火炉烤得滚烫。阿呜垂头丧气地趴在她肩膀边,她那条受伤的肩膀上被用一块布紧紧包扎着,布上沾满了黑色的液体,腥得像血,又带着腐烂的恶臭。这让她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她试着抬起自己的手,但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
“气候异常导致的异变,所以这也就解释了各地出现的那些奇怪生物的现象,是么。”这时她听见之前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定睛朝前看,原来是那蓝发少女。她正站在火炉边,脸色依旧因为寒冷而苍白,漂亮的宝蓝色瞳孔带着某种凝重,目不转睛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坐在桌前的男人。
那男人在用油灯上的火烧着他那把长剑。
剑上那些黏糊糊的块状物被火烧得吱吱作响,并且逐渐从最初的暗红蜕变成一种介于紫或青之间的颜色,他似乎对这些东西的兴趣远胜于那姑娘的话。
以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对那姑娘道:“我对各地出了什么样奇怪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倒是你比较让人有兴趣。”随后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朝她扬了扬:“冻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来一口。”
“我对奥尔都粗制滥造的烈酒没有兴趣。”言语的冒犯并没有让这美丽的女孩有任何异样的情绪生成,她搓了搓发青的胳膊在火炉旁坐了下来,以那男人注视着她的方式回望向他:“你眼睛很漂亮,像紫罗兰。”
有些意外,男人垂下眼帘笑了笑:“这恭维更适合给女人。”
“你刚才说,我能从狼人的袭击中逃脱,并不是因为我车上撒的结界粉尘,是这样么?”
“没错。”
“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