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父。但他只在他不痛快的时候喝酒。”

这回答令赛伊淡淡一笑:“酒是个好东西,无论痛快或者不痛快,它总能陪伴着你,亦不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轻易背弃你。”

“是么?”

“但它也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当你越是希望借着它去忘记一些东西的时候,它越是会提醒你它们的存在,如同现实之于镜子。”

“那它能让我忘记身上的疼吗?”不由将那只满是伤痕的壶提了起来,薇拉拧开盖子小心地凑近了闻了闻。

随即被一股浓烈的辛辣给呛到,她皱眉将盖子重新拧上。“我以为它味道会很好。”然后她轻轻嘀咕了句。这话令那男人噗的声笑出来,一时叫薇拉呆了呆:“你笑什么?我倒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笑过。”

男人敛了笑,将酒壶收了起来:“你像只野兽,薇拉。”

薇拉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野兽总是凭着本能生存以及说话。”

“……是吗?”赛伊的话并没令薇拉听懂,所以她本能地点了点头。

“所以在遇到哪支帝国军队时,你本能地就从那房子里逃出去了,是么?”

这话令薇拉怔了怔。半晌回过神,她看向赛伊:“这么说,你也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