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薛辰逸伤势见好,便开始打理城中事物。他去看了那条暗河,尸体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原本一派萧条的大街小巷也干净了不少;街上也有了些开始摆摊卖货的百姓,他路过一家卖素包子的小摊,摊主便叫住他:“这位小哥,可是齐军之人?”
他顿了步子,回身看着摊主,只见对方是个面黄清瘦的少年;他点头,清淡回道:“是,小兄弟可有什么事?”
摊主赶紧包了几个素包子,塞进他怀里:“劳烦小哥将这包子送给萧姑娘。”
薛辰逸想来不喜拿百姓的东西,推辞道:“无功不受禄,你还得靠着包子卖钱,我们是断断不能收的。”
那摊主一跺脚也是急了:“你这人,不过让你帮个忙!这包子也不是送给你的!萧姑娘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若不是她,我们一家怕是被人扔去了偏城!同那些有疫症的人关去了一起!怕不仅仅是我,便是城中百姓皆要感谢萧姑娘!”
薛辰逸蹙眉问道:“此话怎讲?”
摊主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你们东齐大军入城,赶走了匈奴人;全城上下自是一片欢腾,可过了两日,便有个姑娘挨家挨户的给我们送药;这药谁敢乱喝啊?她道城中恐有疫症传播,那药是用来预防的。齐军都没出面,谁敢信她?于是她便跪在街口一日一夜,让大伙儿相信她。哎,我到现在便还记得,那晚下了一夜的雨,她便跪了一夜。
大伙儿的心也不是石头,也都找大夫看过那药,见不是什么毒药,便也就纷纷喝了。哪儿知隔了两日,果真有人得了疫症,一时间人心惶惶,好在薛将军派人将疫症之人隔离在偏城。这几日我打听到,原那萧姑娘是薛将军的未婚妻。”
怪不得这几日阿晴这般虚弱,想是淋了那场雨所带的后遗症。薛辰逸蹙了眉,他卧伤在榻,却没个人照顾他的阿晴!他捧着包子回了郡守府,一把将莫副将摁在墙上,目光凶狠:“本将军卧伤在榻,你便是这样照顾阿晴的?她在雨中跪了一夜,这事儿你为何不告诉我?”
莫副将正带着手下的兵操练,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将军一把拎过,狠劲儿摔在了墙上。瞧着将军那双凶狠的眸子,当真骇人,他吞了口唾沫道:“连军医都看不出的事儿,怎料晴姑娘会知晓?各营将军不信她,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是之后,才知晴姑娘在大雨中……”
薛辰逸松开莫副将,心里一定。阿晴儿此番行为,确实让他又惊又怒,当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边厢,萧晴同父亲相对而坐。父女两寒掺了半晌,萧平才问闺女:“你是当真要嫁姓薛的?你这般,怎对的起你师父教导?”
萧晴看了眼父亲,微微颔首,语气平和轻细:“阿爹,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师父曾教我,为人得正直,受恩当涌泉相报。且将军又待我极好,我如何不能嫁他?难道,只因他是东齐之将么?乱世无常,日后的事谁又拿得清楚?”
见父亲神色凝重,她又道:“阿爹,你早年离家,这些年晴儿受苦受难,也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这一次,便也让晴儿自己做主,好不好?”
她的意思很清楚:你多年不曾管我,这一次便也不要管了。如果你真想补偿我这个女儿,便多多支持我和将军。乱世之中,变化无常,我家将军日后自立为王也不一定呢!
萧平因对女儿有愧,亦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女儿发脾气不认他这个爹爹了。前几日,从陵王口中知晓女儿执意跟着薛辰逸,自己是一宿未曾阖眼,生怕女儿从此和他断了关系!
此番陵王派他来杀薛辰逸,他也是拿不定注意;总之,先探探闺女的口风。
父女两聊了几个时辰,萧晴将态度摆得很清楚:我此生非酱君不嫁!你敢动将军,我死给你看!
从父亲的厢房回去,萧晴腹部又开始发疼;她坐在书案前,倒了杯热茶喝,一眼便瞧见了莫副将送将军的东西。
见那东西用粗布裹着,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小心翼翼打开,却见里边儿是本小册子。
她好奇打开,看中里边儿画面却也是呆了。画面活色生香、男女衣不附体,相互搂着,姿势甚为奇怪。再仔细一琢磨,双颊嗖地红了,滚烫之极。
萧晴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捧着小册子却也呆了。恰巧这时将军推门而入,她惊得一颤,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她反应过于激动,将小册子扔出好远;薛辰逸下意识伸手去接,恰好翻开一页,低头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压箱底的东西,看了有益圣体健康~~_(:3」∠)_话说大家是都不喜欢下午七点准时更新吗?感觉看的人反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