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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秋晚也很意外,她仔细观察过夏荷与冬梅的表情,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尤其冬梅,几乎快被吓傻了,神色间不见半点心虚与不安,要说凶手是她们中的一个,秋晚宁可相信是更为镇定的夏荷!

更何况,在她的记忆中,冬梅不过才十二岁!

县令的话犹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众人同时将视线转向冬梅,皆是错愕。有反应快的仆役赶紧扣住她,吓得冬梅大喊冤枉。

“你无需叫屈,其一,死者死于赵府,据本官观察,赵府内巡查严密,此院又与外街相隔甚远,周围无落脚高地,凶手潜入杀人又顺利逃走的可能性非常小,多半来自府内。”

“其二,死者无常规挣扎所导致的外伤,而且面部表情残留震惊与愤恨,本官推测,凶手是与她相识之人。”

县令没有片刻停顿:“其三,从伤口深度与斜度可推测,凶手力气不大,身量不高,至少不比死者高,而凶手选择从右下方刺入,或许是个左撇子。你方才拭泪,下意识抬起左手,尽管这只是细微末节,但如今本官想知道,你是否惯用左手?”

“冬梅!真的是你?”夏荷震惊不已,她当然清楚,冬梅恰恰就是个左撇子。

此事林氏显然也知道,她阴寒的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冬梅,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撕碎!

冬梅哭着摇头,分辩道:“奴婢冤枉!真不是奴婢,这一切都是大人的推测,难以让奴婢心服,这些条件,仅仅赵府中就有不少人符合,或许、或许是有人想陷害奴婢!”

“谁会陷害你一个贱婢!”赵河一脚踹倒冬梅,被县令冷冷看了眼,他顿时一僵,赔笑道:“都怪草民驭下无方,大人,您继续。”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方才你与夏荷都提到,你们进入房中时,视线本是一片漆黑,直到点灯后才发现尸体。可尸体就倒在门阑边,几乎将门堵住,你摸黑点灯时,为何不曾被绊倒,反而顺利进入房中?”